指诗文创作在遵守规矩法度的同时,又不可死守规矩法度,要有所变化和创新。与拘泥于前人格套、不知变通的“死法”相对立。使作品具备活法的途径,是善于学习前人,在广泛涉猎、融会贯通的基础上,不拘泥、不胶着,从自己的情感和作品的美感出发,使作品的文法、语言呈现崭新的意义。宋代文论家们受到了圆转灵活的禅风影响,在诗文领域倡导活法,使之成为诗文创作的重要原则。
学诗当识活法。所谓活法者,规矩备具而能出于规矩之外,变化不测而亦不背于规矩也。是道也,盖有定法而无定法,无定法而有定法。知是者则可以与语活法矣。 (学作诗要懂得活法。所谓活法,就是作诗的各种规矩法度全都具备而又能跳出规矩法度的限制,使诗文产生各种不可预测的变化,而且还不违背规矩。这个道理就是,说有恒定的规矩法度又没有恒定的规矩法度,说没有恒定的规矩法度却又有恒定的规矩法度。懂得这个道理的人,就可以与他谈论活法了。)
文章一技,要自有活法。若胶古人之陈迹,而不能点化其句语,此乃谓之死法。死法专祖蹈袭,则不能生于吾言之外;活法夺胎换骨,则不能毙于吾言之内。毙吾言者,[ 故为死法;] 生吾言者,故为活法。 (写文章这种技艺,必须有自己的活法。如果只是拘泥于古人的陈法,而不能将他们的词句化陈出新,这就叫死法。死法只会因袭模仿,不能让我的文章在语言之外获得新生。活法则能超凡脱俗,不会让我的文章被语言困死。文章被语言困死,[ 所以称死法;] 使文章在语言之外获得新生,所以称活法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