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指一切著述，包括今天意义上的文章和著作。先秦时这一术语包含在文学之内，两汉时“文章”一词与“文学”对举，指一切用文字写下来的文辞、篇章、史书、论著，六朝时“文章”与“文学”并列，开始指后世所说的审美范畴的“文学”，但仍作为统括一切文体的范畴使用。“章”意为一曲音乐演奏完毕，或一曲完整的音乐，故此术语强调作品意义和结构的完整，注重文章写作手法与技巧；“文”和“章”都有花纹、色彩错杂的意思，“文章”相当于美的形式，故此术语隐含了审美观念，早期“文章”的概念与“文学”概念有一定联系又有所区别。“文章”偏重于辞章美文，说明了人们对于文章审美价值的逐渐重视。

文章者，盖情性之风标，神明之律吕也。蕴思含毫，游心内运，放言落纸，气韵天成。 （《南齐书·文学传论》） （所谓文章，乃是人的感情性格变化的风向标、内在精神的一种量杆。下笔之前蓄积文思，内心思绪自由驰骋，等到形诸纸墨时，文章的气韵自然天成。）

圣贤书辞，总称“文章”，非采而何？ （刘勰《文心雕龙·情采》） （古代圣贤的著作文辞，都叫做“文章”，这不是因为它们都具有文采吗？）